好好好,年来到。贴春联,放鞭炮。
我们这里,生产队时期,过年热闹。除夕夜晚,农村孩子大都不睡觉,几十个孩子穿着新衣服在一起欢天喜地,(小弟弟,小妹妹,大家来开故事会,你讲金训华,我讲董存瑞,雷锋王杰杨子荣,英雄事迹放光辉)的歌声此起彼伏。唱歌、跳舞、讲故事、玩游戏(可不是现在的游戏)欢庆新年。
吃了腊八饭,来把年来办。那时物资虽然匮乏,但是过年家里买肉打酒是少不了的,海带、竹笋、鸡鱼肉蛋,或多或少,样样不缺。配上自家冬储的蔬菜,磨上百儿八十斤白面,买上十斤八斤大米。虽说还不如现在家常便饭排场,但是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无忧无虑、欢乐幸福的荣光。
在那个时期,由于集体分红,只有等到秋后才会算账。如果家里整劳力多的可以分到现金,要是家里小孩多了(三个以上),那就分不到钱,还要倒拿钱。
那个时候过年,父母想法变卖一些粮食或者其它东西,给家里的老人小孩添制几件衣裳,还要卖春联,卖礼条(猪肉)走亲戚。那时候,人们过年,虽然经济收入低,但是过年的气氛特别浓厚。那个时候的孩子特别喜欢过年的时日。吃白馍,饺子,还能得到父母给的压岁钱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孩子们总期盼着春节能早一天来临,因为只有春节才能打打牙祭,吃上几顿肉菜;只有春节才能添置一件新衣;只有春节走亲戚才能混上几毛压岁钱!
过去,物资匮乏,农民除了生产队分的口粮和工分折合的钱币,几乎没有其他经济来源,大家过的都不富裕,正像那句俗语“新三年,旧三年,缝缝补补又三年”,那时候无论大人还是孩子,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打着补丁。
尽管如此,那时的孩子们是快乐的,正因为缺东少西,孩子们才有所期盼。六七十年的“年味”比现在浓多了,也远比现在热闹。过年那一天,孩子们听到哪家有炮声,便成群结队去捡没炸开的鞭炮,穿上新衣给叔叔大爷拜年,玩灯笼,看大戏。。。
时光荏苒,现在的人们生活越来越好,小时候渴望的白米饭、水饺、白面馒头、大鱼大肉早已成为家常便饭。没有了期盼、激动,所以现在人也就无法体会那时的孩子们盼望过年的心情了。
在我所在的家乡农村,生产队时期,农村孩子就盼着过年。因为那个时期,农民生活比较贫穷,吃的是玉米面窝头,红高粱鱼鱼,常常还是饥肠辘辘,吃不饱穿不暖是普遍现象。那时候为了粮食高产,我们这里很少种植小麦稻谷,一年能吃几顿白面馍头以及大米饭,那只有过年过节时可以。
那个年代,过大年成了农村孩子们最盼望的时刻,因为只有过年时可以吃一些比较好吃的东西,可以换一身像样点的衣服,走亲串户可以得到几分几毛压岁钱。记得那时候我家更穷,我想过年响几个鞭炮都买不起,只好去别人家去捡没有响过的丟弃在地下的鞭炮,点一**过一过赢。
生产队时农民劳动赚的是工分,一年到头只有到了年底才能结算分红,我家人多劳力少,分不到红还要付队里钱才能领到口粮,口粮也是粗粮,土豆地瓜都顶粮食指标,"够不够三百六”就是当时的标准。那时候的猪肉真香,馍头刚蒸熟就能嗅到小麦香味,植物油更是一滴香满了屋。现在回想起来,我还会有当时的感觉。我常常一个人自问自答,为什么现在物质丰富了,却再也没有了过去过年时的那种幸福感了呢?
爆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;过年对于现在年青人并没多大在意,而在五六七十年代,对于孩子们特别是农村的孩子们来说,尤如北京奥运会一样的期待,因为那一刻能尝到平时不敢奢望的食品,能穿上梦寐以求的新衣,还能收到属于自己的压岁钱,过年对于孩子们来说,那种期待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,但对于当家人来说却是一件相当头疼的大事,首先是给家里每个人添新衣,人口多的一般要请裁缝师傅上门做个几天,一般是一人一套新衣新裤,有时老大会多一件上衣或裤子,当然家庭经济好些的或者孩子少些的,会做二套或者三套;年夜饭是比较丰盛的,鸡鸭鱼肉都会上齐的,压岁钱是当时孩子们互相攀比的标准,年夜饭后全家人轮流淋浴更衣,正月初一是不串门的,孩子们会在村里大坪里玩耍,也会互相攀比一下各自的新衣和压岁钱,当然四类分子的孩子还是比较自卑的,总之当年的农村孩子物质上是贫乏的,但精神上却充满了阳光。
因为物资比较匮乏,衣食住行用等缺口比较大,而且普遍较穷,虽说家家户户生活水平差别不大,除了双职工的农村家庭好些以外,普通社员家庭谁比谁也好不到哪去,因此,大人们都那么的艰难,作为要人抚养供给的孩子几乎成了无源之水,一损俱损啊!无论什么时代无论吃好吃坏吃总是占第一位的,生产队时期农村人生活艰苦朴素,平淡无味,作为聪明嘴巴又馋馋的孩子们来说自然在上学和玩耍之际“一传十,十传百”的将所有美好向往都寄托在过年期间,但是对大人来说既是过“难”又是过“关”孩子毕竟是个小孩子,无视父母们的凝重表情,依然欢天喜地,活蹦乱跳,只要有吃好喝好穿好玩好的,有几角压岁钱便心满意足了。
虽然大人们虽然平常十分拮据,过年过节时生产队总是在年终分红再次分少部分粮分肉分菜等等,这就为过好年提供了较为坚实的物质基础,红红火火过大年,加之历来过年就有置办年货的老传统,出入供销合作社(供销联合社)自然人如潮人般,即使排着长长的队久久地等手拿布袋提着篮子罐子瓶子等也不例外,又有上级新政策的调整生产队给每户划拨人均一分自留地,消费剩余的菜禽蛋肉在古镇街道上买卖,初见人们脸上的轻松一点的笑容感觉经济开始有了起色和新变化。小孩子自然买些喜欢的,鞭炮、连环画、年画、口哨、等等兴高采烈过新年。
五六十年代直至八十年代,春节时,孩子们除穿新衣,吃的丰盛外,处处锣鼓喧天,鞭炮烟花齐鸣,城乡处处舞龙舞狮,跑旱船走高桥等异常热闹,走親串友处处欢乐,按照年俗不同花样的庆典很有年味,正月十五前乃至二月二都是浓浓的年味。
你还记得2012年龙年春节晚会,是谁拉开了尤年三十晚上的春节晚会序幕吗?是邓呜贺!
人们不会忘记邓呜贺说的童谣台词吧!《小孩小孩你别馋,过了腊八就是年》,小鸣贺这两句童谣前台词就完全说清楚了,为什么六七十年代生产队时期孩子们会盼望着过年的真实原因,这也完全是生产队时期孩子们心里的真实想法。
在生产队时期无论是人们生活上吃的,用的,穿的一切物品都是极其十分匮乏的。常年也吃不上一顿肉,也吃不上一个包皮好面馒头,里面是黑红薯干面,外面用麦子面包上一层白面皮,农民叫包皮面蒸馒,小孩平常穿的衣服都是补钉补了一层又一层。
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,才能够大年三十晚上和初一早起吃上两顿饺子,初一中午能够吃上一片肉,到了大年初一的晚上就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。小孩子就是有一件新衣服新鞋,只有大年初一穿上,过罢正月初五就脱下来放了起来等到明年的大年初一再穿。你说生产队的时候农村的小孩子会不盼望着过年吗?
能有新衣穿,也有好吃的,除了这两条再没有其他期盼;
说句实话,我不记得六十年代怎么过年,毕竟太小。但我有一张百日照,看着似乎并不是很穷困,还有绣花的绸缎老虎帽,银挂件。等我记事起,似乎日子就很难过了。七零年,我七岁了,春节前拿着父亲给的一毛五分钱,跟村上几个伙伴到离家十五里路的镇子上买了一鞭一百头的小红鞭,回家就被父亲没收了,怕不等过年我就给放完了。等到年三十,把那鞭炮,拆开,一只一只放,放了三四十个又被没收了。初五发十只,初十发二十只,十五才把剩余的几十只全部发给我。关中男孩子不进灶房,但我每年除夕都会很自觉的进灶房用劈柴烧火,煮一点肉,等水开了,能舀半碗汤,泡个馍,唯恐跑出去了大人不给肉汤喝了。父亲那些年几乎不走亲戚,走亲戚的事情几乎都是的。想来也是穷得拿不起礼,羞于出门。年幼无知,没心没肺,我总是喜滋滋的去走亲戚。每次回家都要被问出门走亲戚吃的什么饭,几个菜,有肉没。然后就要评说谁家舍得谁家不舍得给亲戚吃。一般走完亲戚后,有来有往,家里还能剩下一斤黑糖点心,一家人搞一壶茶,郑重其事的一人一碗茶,一块点心,不许多吃,说是吃多了消化不了。家里大小七个人,一斤点心八块,剩下一块就留给奶奶,第二天奶奶就偷着给我吃了。多吃了一块点心,看着妹妹们疑惑的眼神,心里美滋滋的,感觉太幸福了。